玉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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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理砂】舞池之外

一点脑补,两人在匹诺康尼蒙面舞会相遇后的聊天

2小时左右速摸一篇,主打一个随性(你)

顺带,提前祝圣诞快乐!

*

“有时间陪我聊聊吗,这位……额,石膏头先生?”


高脚杯中琼浆晃动,玻璃映射出炫目的光。砂金就这么端着一杯红酒,悠哉悠哉穿过人群,期间带着标志性微笑婉拒了几人的邀请,准确捕捉到了刻意远离人群、躲在相对而言称得上是僻静角落的目标。


他敢确定,这位“石膏头先生”一定听到了他的话,毕竟拉帝奥手中的书又举得高了点,并且毫不留情地挪远了些。


毕竟是公司高管,见遍了形形色色的人,自有一套自己的处事风格。砂金的热情显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淡削减半分。他自顾自拣定拉帝奥身边的座位,脸上笑意不减。


“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,教授?”


“我一向相信我的判断。”透过石膏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而毫无起伏。


砂金也不恼,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人群中,举起手中酒杯浅酌一口:“好吧,好吧,维利塔斯·拉帝奥教授的判断一向经得起真理的考验——”


“直接说重点。”


砂金睨了他一眼,懒懒往后一靠,拉长了声音回复:“这么性急干嘛,这宴会的前奏可还没停呢。”


各类乐器齐声奏响,汇合成寰宇间最为恢宏的交响乐,张开双臂包容着这舞会上各方来客。舞池中各色裙摆西服随着音乐摇晃,化成一池形与音的碰撞,面具下人人带着或真或假的微笑,揽着舞伴的臂膀起舞。小提琴声声急促,愈发高亢的弦声引领着气氛达到高潮。


“那就别烦我。”拉帝奥侧过身去,彻底把砂金隔出视野,低头专心翻着那本不知是武器还是书籍的东西。


砂金放平原本翘着的腿,也跟着把身子转了过去。他倾身向前,主动拉近了双方的距离:“这环境可不符合您对学习环境的追求啊,教授。这时候维持这表面形象没必要了吧,面具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?”


见拉帝奥转过了头,砂金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问题。事实上他也问了出来:“说起来,您这戴个石膏头,真的能看见我?”说着还举起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

手被毫不留情地拍开。砂金故作惊讶地“噢”了一声:“居然真能看见?”


“不光能看见手,我还能看见你那骚气的贴着三根不同颜色孔雀毛的面具。”拉帝奥的声音难得有些起伏——这也算是他在骂人的时候的一大特色:“不过比之前那副粉嫩得娘气的粉墨镜好看。”


“呃……谢谢?”砂金打了个磕巴,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感受到这位的伶牙俐齿。先前公事公办,拉帝奥教授又一向惜字如金,没来得及攀谈几句便匆匆离开。如此看来,传闻里把学生骂哭这种伟大成就也不是作假。


他倒也不会忘记此行目的,看到拉帝奥对他似乎毫无好感,便也不再卖关子:“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过来……交个朋友。你知道的,公司和博识学会关系还不错。”


这下拉帝奥终于施舍给了砂金一个眼神。他上下打量了这位公司代表片刻,最后冷笑一声:“我们只是‘代表’,公司和学会关系好可不代表员工和成员关系好,特别是我,和你这只阿蒂尼孔雀。”


“好好好,你说得对,”砂金举手投降,一脸无奈回道:“我的意思是,如今这匹诺康尼各方势力聚集,还是多交一些朋友的好。”他眨了眨眼,一对暗紫色的眸子定在那石膏头上:“如果单枪匹马,拉帝奥教授,这匹诺康尼的白日梦,怕是永远也醒不了咯。”


场面一下静了下来。砂金也没有催促的意思,就这么静静等着对方回话。


拉帝奥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对眸子。透过自打见面就在内心嘲讽了无数次的金色面具,那双紫眸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。虽说如今场景不算有利,但他的锐利与势在必得没有弱化半分。


不愧是公司的代表。


“嗯,继续。”




砂金知道对方已经松口,当即放下手中酒杯,带着谈生意时的标志性微笑讲着关于如今形势和合作的事宜——当然,碍于眼下环境鱼龙混杂,他并没有说得十分详细,每点只是草草带过。在外人看来,不过是两方实力代表促膝长谈,闲聊这匹诺康尼的繁华。


话至一半,砂金看了看微微低垂的石膏头,确定对方根本没有听的意思,也不愿多费口舌,只觉得一腔热情浇了个通透。他原本以为这些年的磨炼早就让他养成了不受他人影响的习惯,谁知在这位真理医生面前,所有的谈判技巧都化作乌有。仿若所有的伪装和遮挡都变成齑粉,唯有本真的赤裸相对。


这就是真理的力量?砂金不觉在心中调侃。


这一刻,他真的很想看看这石膏头下的面容。


虽然之前在公司做调查时已经把这位真理医生的底细摸得清楚,自然对他的容貌颇为熟悉,包括这次见面,其实也不是两人第一次相见。


但砂金还是希望能够真真切切看上一眼,现在,在这纸醉金迷的灯光下,在这所有人以面具为遮掩的舞会,坦诚相待。


只对我。




拉帝奥抬头,半晌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。


谢谢您根本没有听还特地发出声音应付我。


砂金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,心头莫名憋闷。他端起桌上酒杯猛地灌了一口,少见地意气用事,站起身打算走进舞池。


“你要去开屏了吗,花孔雀?”


教授的声音有些冷,惹得信息传达到位准备去好好享受一下的砂金莫名有一种愧疚感,随即而来却又是一阵莫名的恼羞成怒。他调整了一下情绪,转过身挑了挑眉,语气轻佻:“如果您的意思是去接受某个舞伴的邀请,那我的回答是是的。您这次的推断也是正确的,维利塔斯·拉帝奥教授。”


“你好像生气了。”拉帝奥语气有些轻,却给这无生机的石膏带来了人气。


“没有。”砂金赌气一般撇过头去,一句话说得短促。


“……如果我方才的言语有不当之处,我向您道歉。”


道歉?


他居然听到了真理医生,维利塔斯·拉帝奥教授,亲口说的,抱歉?!


面具后的眸子不觉睁大,砂金怔在原地,转过头呆愣地看着不远处的拉帝奥。


“你会说人话啊?”


他发誓这句话本来就没打算说出来,奈何真理面前没有遮挡……一定是这样。


隔着石膏头都能感受到拉帝奥教授的无语。他本想再说些什么,考虑到方才不久前刚刚不知因为什么惹火了某人,便干脆改了话头。


“如果选择舞伴,恕我直言,眼下并没有合适人选。”


说的不假。砂金方才简略扫了一遍,不管是星穹列车的诸位还是匹诺康尼东道主,都各自有着伴侣,以自己白天和星穹列车的交往来看,或许对方对自己也不算有多少好感。


话虽如此,他却也不愿松口,许久不见的小孩脾气上来,砂金下意识回了一句:“怎么,那你陪我?”


他甚至没有放下酒杯,他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当真。


可是他还是站住了,甚至调侃完一句话,还站在那里静静等着。


他在期待什么?石膏头开窍?


高脚杯中红酒逐渐平静,小提琴空了一拍,似乎周遭喧嚣都静默下来。

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拉帝奥缓缓起身,见对方没有反应,又将手中的书合上夹到胳膊下。他似乎思索了片刻礼数,最终伸出右手微微鞠躬:


“这位先生,不知在下可否有此荣幸,与您共舞一曲,权作赔罪。”




砂金点了点头,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可放下酒杯的动作却略显慌张。


在搭上真理医生的手之后,在被人揽入怀中之前,他仰起头,毫不意外看到那碍事的石膏头。


“你真的不能摘了吗?”


拉帝奥顿了一下,思索片刻,回道:


“这不合蒙面舞会的规矩……”


“不过如果你乐意,我可以摘掉,这所谓的规矩不是什么问题。”


不等砂金对真理医生摘下头套而表示感动或者其他什么,便又听到了他的附加条件。


“对了,还有你这个孔雀的三根毛,一起摘了。”


“……这一套行头很贵的好吗!别动不动三根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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